踏入主殿，一阵清香扑面而来。
殿内陈设简洁，却处处透着用心。
墙上挂着一幅画，画中一男一女并肩而立，男子是谢妄，女子……
“这是我？”我走近细看。
画中女子与我七分相似，却更多几分仙气，眉间一点朱砂，美得惊心动魄。
“玄阴，”谢妄站在我身后，“你前世的样子。”
我伸手想触摸画像，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，画像突然亮起金光！
一道虚影从画中走出，正是玄阴仙子！
她对我微微一笑，化作流光没入我的眉心。
大量记忆碎片涌入脑海！
仙宴……论道……与谢妄共赏星河……
最后是惨烈的仙魔战场，我挡在谢妄身前，承受致命一击……
“啊！”我抱住头，痛苦地蹲下。
谢妄急忙扶住我：“苏篱！怎么了？”
记忆冲击渐渐平息，我喘息着抬头：“我……我想起了一些事……”
谢妄眼中闪过惊喜：“记忆复苏了？”
“片段而已……”我摇头，“但足够确认，我确实是玄阴转世。”
谢妄紧紧抱住我：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……”
他的声音哽咽，让我心头一酸。
三百年等待，终于得偿所愿。
当晚，谢妄亲自下厨，做了几道仙域特色菜肴。
“你还会做饭？”我惊讶地看着一桌美食。
谢妄微笑：“玄阴爱吃，我就学了。”
菜肴色香味俱全，更有灵气缭绕，吃一口就让人精神一振。
饭后，谢妄带我参观仙宫。
后花园有一株参天古树，枝叶间结着金色果实。
“这是什么树？”
“相思树，”谢妄轻抚树干，“我亲手种的，每日以灵力浇灌，三百年才开花结果。”
他摘下一颗金果递给我：“尝尝？”
果实入口即化，甘甜中带着一丝酸涩，像极了……思念的味道。
“好吃吗？”谢妄期待地问。
我点头，却见他突然凑近，舔去我嘴角的果汁。
“确实很甜。”他低笑。
我脸颊发烫，正要说话，突然浑身一僵。
有人在窥视我们！
谢妄立刻察觉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有人……在看着我们……”我小声说。
谢妄神识扫过四周，却摇头：“没人。”
但我确信刚才感受到了那道目光……
充满恶意，又带着诡异的期待。
远处阴影中，一个黑影悄然退去，低声呢喃：
“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14
在青霄宫的第三日，我开始频繁做梦。
梦中，玄阴仙子站在一片星河中，对我微笑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她说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我问道，“是我……还是另一个人？”
她轻轻摇头：“我们是一体的，只是你还没完全记起来。”
梦境变换，我看到更多记忆碎片：
玄阴与青霄并肩立于云端，共赏日出；
两人在炼丹房内研究新配方，相视而笑；
战场上背靠背作战，默契无间……
每次醒来，我都恍惚许久，分不清自己是苏篱还是玄阴。
这天清晨，我在后花园修剪花枝——这个习惯不知何时养成的，却做得异常熟练。
“苏篱。”
谢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我下意识转身，脱口而出：“青霄师兄，你看这株九心海棠开得多好……”
话一出口，我们同时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叫我什么？”谢妄声音发颤。
我这才反应过来，慌忙摇头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怎么就……”
谢妄快步上前，握住我的手：“不，这是玄阴从前对我的称呼……你想起来了？”
我咬着嘴唇：“只是些片段……梦里看到的……”
谢妄眼中星光流转，轻轻将我拥入怀中。
“没关系，慢慢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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